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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喻]雨慢潮間(十)

啊,挽救不了的畫風,感覺到鄰居幫忙想的題目在哭泣(當初到底為什麼認為自己能駕馭這種文藝的題目呢TUT)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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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葉修工作忙起來本來就沒日沒夜的,而新來乍到的喻文州似乎也正適應著新環境以及B市的空氣,互相沒有聯繫,而他們再次見面竟也隔了兩個月。說偶然也不能算真的很偶然,要說必然嘛,王杰希可能會稍微有些微詞。

新年剛過,首都還是一派欣欣向榮,雖然交通永遠堵塞著天空依然黯淡,但所幸最近大盤不錯。王杰希給人搞投資的,自然開市滿堂紅,工作氣氛特別好。

他過去吃過幾年洋墨水,回國後業務上結交的也都是些海歸新貴富二代,楞是把Home party的習慣給延續下來,老面孔新朋友來來去去聚會作法特別瀟灑,也行之有年。

王杰希習慣在郊區的別墅開趴,結果定下日子給助理一提才發現是二月十四日,讓人不禁莞爾,當天有空來的人都是單身狗吧,結果除了幾個已婚的成員,與會者還清一色都是單身漢,大伙拿這個去調侃主人王杰希,這是諷刺呢還是諷刺呢還是諷刺呢?

當然王杰希不以為意,派對照樣開,食物跟酒是必備的,台球跟飛鏢輪盤是肯定有的,牌桌與麻將也是原汁原味的呈現在地人的習性,情人節那天大約有三十多個人參與,全是王杰希不同領域認識的朋友,其中葉修算是他的派對常客,雖然平常挺接地氣,但真跟大少爺們聊起天來也不乏話題,正混跡在幾個搞房地的小開裡閒聊打屁。

派對開有一會了,大家都各玩各的,葉修這才看到王杰希從廚房裡出來,手裡拿著一杯紅酒,便撇下公子哥們上去搭話:「把日子算在今天,你也真夠嘲諷的啊。」

「你要有對象去約會也可以不來啊。」王杰希臉色都沒變,不慌不忙的道。葉修還想說什麼,對方突然掏出震動的手機接了起來,看似是工作上的急事,順手就把酒杯遞給葉修背身講起電話來。

葉修酒力差不是秘密,這種場合就喝可樂而已,然而目前也還沒有人能給葉大律師勸酒成功過,人四平八穩油鹽不進激將無用就是不喝,現在端著也是給王杰希當杯架而已。

在王杰希講電話途中門鈴突然響了,可屋主人講到緊要處,轉頭給葉修甩了個眼色,讓他去開門,在場也就葉修跟他最熟,沒什麼掙扎的就去了。

說起王杰希開趴的成員有七成葉修都打過面照,就算來的是他不認識的也無所謂,可葉修萬萬沒想到呢,還真是他認識的人──

「抱歉,路上堵車……」喻文州話頭才起,一看到開門的人就頓住了,他懸著微張的嘴最後轉成一個吃驚的彎度:「……葉律師?」

葉修也驚訝了,本來懶洋洋的身體還挺了下,「……你,哇──你認識老王啊。」

當然這個是廢話,不認識主人怎麼會來呢?葉修也不等他回答就給出位置,外頭風冷趕緊讓人進屋的意思。

屋子暖氣開得很足,葉修也很盡責的替屋主招呼對方,幫他掛外套放包包,喻文州看起來像是剛辦完正事,風衣底下是完整的成套西裝,就葉修的印象裡還沒見過他穿得那麼正式,不由得多瞥了兩眼。

喻文州理了理領子,轉頭看到對方視線,心裡也恰巧不謀而合想到一個地方去了。之前在G市甚至B市業大律師都公務在身,總穿著剪裁修身的成套西裝,今天第一次看到人家穿便服,外頭都要零下了,還穿得那麼單薄,就一件領子寬鬆得起皺的羊毛衫,裡頭也沒個內襯,領口還又低又敞露出完整的瑣骨,看著凍人,不愧是習慣暖氣的北方人啊,喻文州想。

他們正要問問對方怎麼會出現在這時,屋主人王杰希總算打完電話過來招呼客人,看到喻文州跟葉修在玄關耽擱得久了,而那兩人臉上驚訝未消神情,不禁開口:「咦,你倆認識?」

「嗯哼。」葉修把菸含回嘴角,似笑非笑的把手中的紅酒遞給喻文州:「別來無恙啊,喻醫生。」然後轉頭算是給王杰希解釋:「之前去G市那次認識的,案子上給了不少幫助啊。」

喻文州接過酒點了點頭:「葉律師太客氣了,彼此彼此。」

 

「G市?」王杰希顯然記得這件事,畢竟葉修不常跑出去,他眼角瞥了瞥那人儼然有許多用意,但還是先給兩人介紹下,簡單得不能更粗暴:「我是鄰居葉修,大學舍友喻文州,工作就不用介紹我看你們兩應該都知道了。」

「舍友啊?」葉修倒沒料想到這層關係,亮了下眼睛往王跟喻兩人打量:「你不只念一年嗎?」

「就那一年。」王杰希道:「進來說話吧,你怎麼那麼遲?」

「剛剛去開會,路上也塞,打車來的。」喻文州一邊跟了他們進去,王杰希稍微跟其他人介紹下新面孔,這種場合對喻文州來說自然是如魚得水了,加上這種聚會作風本來就結交性高,沒兩下子就跟人聊開,簡直是交際者的完美範本。葉修開始跟他們搭了幾句,就被人喊去打台球,賭了包好菸懶惰的律師大人興致就上來了,捲起寬鬆的袖子做摩拳擦掌樣的挑桿子,他們打的八號球,附近已經開始有人三三兩兩的圍觀,掀起派對的小高潮。

喻文州沒怎麼玩過台球,球局一點都不懂,還要靠旁邊的人解釋才知道流程,然而也感受不出啥趣味。就是看著葉修拎著球桿,一臉玩味的試角度,斜壓在桌沿,肩膀一開一收的,姿勢雖然挺標準但依然帶著他那種獨特的慵懶樣,也是別有一番魅力。

喻文州抿著酒杯打量了幾輪,就是心理暗想葉修今天穿得特隨性,棉杉牛仔褲的,跟往常一樣穿西裝的話,畫面應該挺好挺帶感,如此這般的恍惚了幾球直到有人喝采他才回神。

他們本來就是玩票性質,一邊打一邊聊天,一局結束看似是葉修小勝,在場有嘲有捧的,一時間沒人要接下一輪,葉修正想吹下自己,就有人要把桿子給一旁的喻文州,主要人是真的新面孔,口音也是外地人很是留人印象,加上他一身馬甲襯衫,畫風跟台球桌特別搭調,哪像葉修,依舊軟著腰桿靠在桌沿抽煙的懶樣子。

喻文州想著要是上了肯定得出糗,正想怎麼婉拒才不掃興,葉修就出聲了:「別別,那個小醫生不行。」邊說邊朝喻文州看去,露出特別招人怨的調笑:「他手不俐落,咱不帶他玩~」

喻文州自然笑笑的受了:「是不太俐落,可惜沒辦法跟葉律師過兩把了。」

最後是王杰希走出來接過桿子,身手俐落掂了掂球桿,姿態特別霸氣:「我跟你玩玩。」

「喔?這包要賭大的啊。」葉修笑。

「行,但你輸了留下來洗碗如何?」王杰希打趣道。

大夥一聽都拍手叫好,喊著洗碗洗碗的特別想看葉修輸,喻文州想這首都律師果然處處都拉得不少仇恨,也是好笑。

這局看著氣氛是挺精彩,在眾人的期待下,最後還真是王杰希贏了,葉修把桿擱下一臉故作憂傷的擺擺手道:「我有個朋友叫靜靜,我去找他。」

王杰希顯然贏了他心情不錯,看他背影補充道:「靜靜不會幫你洗碗的,葉修。」

 

說是溜走也不是,就是尿遁,葉修正捲起袖子就從洗臉台鏡子看到喻文州推門進來的身影,他們在鏡裡互相挑了個眉算打招呼,這裡沒人而且相較之下特別安靜,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可他們也沒戳破,喻文州緩緩的走近葉修跟洗臉台。

 

「你之前在暫時借住的朋友不會是王杰希吧?」

「是啊。」喻文州道:「沒想到你們是鄰居,話說應該真的是鄰居吧?」

「走路十分鐘,你說呢?」葉修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道:「啊,之前大眼說家裡有個白吃白喝的G市人,就是你嘛──」

「正是在下。」喻文州按著自己的胸口點頭承認。

他是過來洗手的,水聲嘩啦拉的沖葉修也不急著出去,就是滴咕了句方言他沒聽懂大概就是說很巧的意思,喻文州才想起不只王杰希,可還有魏琛呢!這種接二連三的“世界真小”實在太妙,說不上多感動,但想著葉修還不知道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喂喂,你笑什麼啊?挺恐怖的啊。」葉修敏銳的挑眉。

「沒什麼。」喻文州抽紙擦手,抬頭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打台球。」

「你不是手腳不俐落嗎?」葉修沒個正經的調侃他,見喻文州眼角含笑的和氣表情正睨著自己,心裡不覺有些癢,他稍微湊近了壓著嗓子在他耳邊道道:「怎麼不知道,你這傢伙……哥剛剛那幾球打得多精彩,你就只顧著看我的人,瞅啥呢太流氓了。」

喻文州倒沒想葉修能注意著,給戳穿了也不難為情,坦然的道:「葉律師人比球精彩嘛。」

葉修一聽彎起嘴角,咂咂嘴:「你們心理醫生說的話喔,真是不能鬆懈啊──」

「喔?所以現在算諮詢時間嗎,那我可要按鐘點收費了啊……」

「掛牌了就那麼囂張啊?一小時多少錢,黑不黑啊?」

喻文州眉梢閃了閃,笑著偏過頭,一雙眼盯著葉修看:「黑不黑不知道,不過肯定物超所值。」

葉修拉過人領帶,湊頭親上那小醫生笑起來微翹的嘴唇,一手撈著人後腦把他按在洗手台沿,喻文州卻突然道:「你洗手了嗎?」

葉修簡直了,伸手捏了一把對方的臉頰,用鼻子拱了拱他道:「你猜啊。」

喻文州拉下葉修的手,自己欺了上去吻他上唇,葉修也不介意,雙手撐在大理石砌的平滑邊緣,把喻文州固定在裡頭。本來只想蜻蜓點水親一下,反正誰知道就停不下來,直到外頭吆喝著要開什麼壓軸香檳的,他們這才微喘氣著分開。

顯然喻文州覺得自己有點失態,畢竟人家王杰希的廁所吧,一邊用手蹭了蹭嘴角的濕潤這才有點面臊。

葉修看出來了,而他跟王杰希太熟了,老臉基本不怕丟:「沒事兒,情人節開趴還不許基佬單身狗突然看對眼啊?」

對於他的垃圾話,喻文州難得翻了個白眼,整理了下被葉修拉松的領帶就要出去,但葉修似乎還沒打算離開,喻文州推門前疑惑的回頭,就看葉律師聳肩:「我還沒洗手。」

 

就看到喻大醫生臉上那個突然僵了一下的表情,葉修心裡就覺得得意,呵笑道:「騙你的,我都還沒上呢。」

 

「………」太幼稚了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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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解決出來後,大伙都人手一杯香檳了,他對酒著實沒興趣,如今也沒要自己去討的意思,倒是喻文州給他多拿了一杯,見到人來就遞了上去。

「我不喝酒啊。」葉修了當的拒絕。

「一點都不能?」喻文州挺訝異。

「不能。」

「真不行?」

「……不行。」葉修瞇眼。

「原來你不行啊。」喻文州惋惜。

王杰希在旁邊聽出來他們的沒品對話,又被葉修的表情給得悶笑了聲,補道:「別逼他了,他就是不行唄。」

葉修覺得喻文州是針對剛剛沒洗手的事情鬧他呢,真是好氣又好笑,偏偏也很無奈。喻文州笑嘻嘻的說你不行我行我替你喝吧,葉修就拿過他的香檳,正經道:「就一口,情人節福利。」說完喝了不小的一口後還給喻文州。

 

雖然喻文州不懂這算什麼福利而且跟情人節有啥關係,但還是從善如流的點頭稱是,然後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葉修則是打了個酒嗝,對於一些第一次看他喝酒而上來打趣的朋友,也是只是一臉我酒量還是比我弟那種一口倒好一點的得意。

派對一路到晚上,王杰希請的外燴燒烤,自然要喝啤酒,尾聲時已經醉了一半的人,另一半還在拼酒,葉修自然冷眼旁觀,喻文州看上去酒量不錯也很節制,正坐在半露天的陽台跟王杰希下棋,屋裡屋外又吵又熱鬧絲毫不影響他們倆對奕,葉修叼著菸托著個煙灰缸過去,一屁股坐在王杰希沙發把手邊看棋局。他知道王杰希玩這種東西特別厲害,在朋友圈裡幾乎已經沒有對手了,看喻文州跟他下,似乎膠著著不和局不行,兩個人都神色凝重的托著下顎思考,葉修不鹹不淡的來了句:「你們這也賭嗎?」

「這倒是沒有。」喻文州先抬頭,捏著白子笑道:「要賭嗎?」

「行啊,你輸了洗碗。」王杰希正經道。

「你咋有那麼多碗可以洗啊,有點新意行不?」

「你那頓我還沒忘記呢,葉大律師。」

雖然話這樣說著,但兩人自己心裡有數,這局估計是下不下去了,就是不知道怎麼收尾,只聽到屋內傳來摔酒瓶的聲音跟幾個大笑,王杰希無奈的嘆氣,撒手表示進去看看折騰成怎麼樣了,棋局告終,喻文州就是留下來收拾,看葉修直接在對面坐下,開口道:「你怎麼過來的?」

「打車。」

「要不我送你?」

喻文州已經把棋盤歸原位了,仰臉道:「那多麻煩?」

葉修揮揮手道:「不麻煩不麻煩,一會走了啊~」

「那麼趕?」

「不然我還真留下來洗碗啊。」葉修嗤笑,揣起喻文州好哥們樣貌的搭著肩,故做偷雞摸狗的道:「咱們溜後門,別讓大眼逮著了。」

雖然葉修嘴上這樣說,但還是跟王杰希招呼了聲,顯然淡定如王杰希也並沒有覺得葉修要送他回去有什麼不對,就是說了路上小心然後回去忙活了。喻文州以為葉修整個都在開玩笑,沒想到拿了衣服跟包包那人還真帶他從後門走出去。

入夜的北方更冷,兩人都穿上外套縮著身體捱過只有一兩盞路燈的小石徑,這邊位置很偏,比較像是小山區,只是枝葉荒蕪一片光禿禿的樹林,到了晚上更顯肅殺之氣,喻文州南方長大的,第一次在首都過冬,依然看得新鮮,都忘了問葉修車也停得太遠,這都走了快十分鐘沒走到。

「葉總今天開什麼車,停得那麼隱蔽的。」喻文州回神,開口調侃。

葉修縮著脖子,他穿得少一臉凍得不想說話樣道:「哈?我可沒說我是開車來的啊。」

「嗯?那你怎麼來的。」

「走路唄。」葉修一笑,往前面點了點下顎:「就那兒,覺得挺近穿得太少了,失策啊。」

喻文州順勢看去,那處有一幢別墅庭院亮著路燈,大小跟王杰希家的差不多,這才意會過來,葉修這是跟王杰希把房產買在一起,可能這座山頭都是小別墅,每間隔了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所以葉修乾脆前兩天住在自家別墅,隔天直接走去王杰希那兒……可真會過日子啊。

喻文州是沒什麼掙扎,但跟上去時還是開口了:「不是說好送我回去?」

他口氣不輕不重,也沒什麼唐突感,臉上依然溫溫淡淡的,葉修是特別理所當然的道:「我都喝了酒,那是酒駕啊,咱不能知法犯法,懂不?」

「是這樣嗎?」

「唉?所以到底是誰給我喝了一口香檳啊?都怪他。」

喻文州給他逗笑了,葉修刷卡開大門,別墅外貌嘛,天色黑漆漆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糊裡糊塗的就跟了進去。

葉修屋子跟王杰希的格局裝潢不太一樣,但裡頭都很溫暖,才剛脫下外套葉修就從後面抱住他,帶著菸味的熱息吐在頸上,「想參觀一下?」

「好啊──」喻文州轉身,看到葉修眼睛有些濕漉漉的特別的黑,除了那股煙味似乎夾雜淡淡的酒氣,他往那人嘴上蹭了下,詫異道:「還真的一口就醉了?」

「是啊,給你灌醉了──」葉修把下顎靠在他肩上,用比平常更慵懶的嗓子道:「醫生你說怎麼辦?」

「你酒品怎麼樣?」

「我覺得挺紳士的。」葉修嚴肅:「咱們就從臥房參觀起吧。」



雖然只是渣但你懂得o_O

(為什麼要用大小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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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那位用ID催更的姑娘窩壓力山大啊這下能改回來了嗎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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