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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all🐟all
JO-🐞🤐🐞

[茸布]奇迹的神他戴月又披星

.节日快乐,生存if

Summary:乔鲁诺觉得征服世界或许都比令布加拉提动心容易。

.我不知道為什麼死活整不出來明明只是甜餅……

0.

罗马之役结束,小队在竞技场寻回布加拉提冰冷的身体并带回那不勒斯。

乔鲁诺用新生的能力将他的身体恢复得完美无缺,但布加拉提就这样沉睡着彷佛再也不会睁眼,用现代医学话术来说接近植物人,用替身的世界观去推断,想是他的灵魂尚未在肉体中苏醒。

接过领导位置的少年将男人的身体安顿在小队曾经暂住过的那个葡萄庄园里。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三个月过去……直到意大利进入冬季,家家户户传来香料酒Vin Brulé的热气时,他们赫然发现,今年将要匆匆过去。

乔鲁诺在工作结束后总是会来到庄园,他拉一张椅子,安静地坐在布加拉提的床边,脸上不见焦虑但却异常沉默。

米斯达说那段期间,自己上来时常看到布加拉提的床被藤蔓与鲜花围绕着,整个房间葱郁馝馞,生机盎然,几乎将人吞末。而丛林中托着下颚发呆的少年却浑然不觉地放任替身的力量,彷佛要把这个房间的每一样东西都转变成为新生命……直到他等待的生命重新苏醒才会罢休。

圣诞前夕,那不勒斯迎来了几十年难得一遇的低温,家家户户的壁炉烧着柴火,葡萄庄园别墅的仆人正马不停蹄地为节日布置装饰,雪花在平安夜那日降临亚平宁半岛,原本忙碌的人们闻声而出,对着即将变成雪白的世界交口赞叹。

窗边的主人罔顾着外头的变化,依然倾耳注目地在一日不变沉睡的男人床边发呆,手中香料酒已经不再冒着热气。

而布加拉提就是这时醒过来的──那不勒斯盖上了白雪,镇上的教堂传来钟响,人们吟唱的圣歌袅袅渗入天听……

当男人张眼时,守候近百个日日夜夜的少年教父却波澜不惊,他自己都讶异于这样的平静,并耐心等待着那双蓝色眼睛恢复清明,才试着开口:“这里不是天堂,你是不是感到遗憾,布加拉提?”

“……如果是天堂的话也太糟糕了。”黑发男人初醒声音像是被砂粒磨过。

“觉得天堂的房间不应该如此简陋吗?”

“不……如果是天堂,而你也在这……”布加拉提看着少年,道,“代表我们失败了不是吗?”

“果然是你会想的事呢,布加拉提。”乔鲁诺覆上他的手,微笑,“欢迎回来。”

布加拉提并不知道,与此同时,该是深冬且下着雪的意大利,就只在这个庄园的院子里,一瞬间开满了色彩斑斓的鲜花,园丁与仆人们的惊呼划破了这个平安夜。

这是那不勒斯人民所知晓,二零零一年最初也是最后一个奇迹。

 

1.

南意大利久违的白色圣诞、那不勒斯平安夜里盛开的鲜花,诸如此类,别墅的工人们信誓旦旦说花是瞬间长出来,眨眼便从绿芽到盛开,他们纷纷被这样凌驾凡尘的力量所冲击灵魂,当场跪下并在胸前划上十字,甚至感动落泪。

消息很快地在港镇传开,有人说是神迹有人说是花商的恶作剧,但总之聚集到葡萄园一睹隆冬鲜花的本地民众越来越多,快把庄园挤得水泄不通。

而更离奇的是,直到新年,这些花依然没有凋谢,在雪地上争奇斗艳、兀自绽放,这一现象占据着本地大小报纸的版面,也是假期时那不勒斯人民一家团聚时的热络话题。

新年第一天早晨,那不勒斯人民在Libeccio餐厅外的露天咖啡座找到了许久没有露面的布加拉提,热情的民众指着他手中早报上的照片,要求布加拉提分享对于奇迹的看法。

受人爱戴的布加拉提先生表现得云淡风轻:“神佑那不勒斯。我认为代表新的一年,大家都会受到妥善的庇护,不是吗?”

“说得没错,但是教堂的神父不愿意正面回答……”

“布加拉提先生也认为是神迹吧!”

“我家的神父倒说是上帝的旨意──”

“我也觉得是个好兆头!”

“新年能看到布加拉提先生又在街上走动,确实令人安心许多。您的病养好了吗?”

“谢谢关心,已经完全康复了。”布加拉提收起报纸,突然朝桌对面只是默默领听一语不发地往咖啡里加方糖的金发少年比了比,“说起这个,还没替你们介绍吧,这位是我们的新教父,乔鲁诺.乔巴拿,往后他将带领组织继续为各位提供帮助。”

“喔,阁下真是……年轻又漂亮啊。”

“没想到您的上司是个小少年呢。”

“虽然年轻,但能力不容小觑。”布加拉提口吻肯定。

“乔巴拿阁下,向您问早安。”

“请叫我乔鲁诺就好了。”金发少年放下咖啡,露出友善的微笑。

“那么乔鲁诺先生,你对于庄园的鲜花神迹有什么看法呢?”

“这个……”少年愣了一下,偷偷瞥了眼桌对面的男人,布加拉提早已重新打开报纸喝起咖啡,留出足够的空间让教父地与他的邻里自行交流。

年轻教父眼睛带笑,口气却小心翼翼:“我觉得可能是……恶作剧吧。”

不等群众对此作出反应,他立即接话,“但如同布加拉提所说,新的一年,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到Passione,我乔鲁诺将披星戴月、竭力所能为各位服务。”乔鲁诺道,“无论有没有神迹,都会在这守候。”

“那还真是个好消息呢,不打扰两位用餐,布加拉提先生、乔鲁诺先生。”

“祝两位节日快乐。”

友善的民众离去,布加拉提翻动报纸,抬眼:“怎么了?”

“没事。”乔鲁诺收回视线。

布加拉提又叫了一壶茶,桌对面的少年才开口:“真的康复了吗?布加拉提。”

“我身体的状况,你跟你的替身应该最清楚吧。”布加拉提眼睛依然盯着早报。

“鉴于往例,这我可说不准。”乔鲁诺瞇眼。

布加拉提放下咖啡,抬起自己的手,掌心朝上。乔鲁诺起初不明白,但身体却很自然地动了,他将手放了上去,布加拉提的皮肤是凉的但不冰冷。

“如果能让你安心的话。”布加拉提道,然后皱眉,“乔鲁诺,你体温好像有点高。”

“……是吗?”少年立刻抽回手。

他的副手总算舍得抬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教父,然后问:“喝茶吗?”布加拉提伸手端起茶壶。

“不……”乔鲁诺刻用手盖住自己的茶杯,笑得有点勉强,“我就不用了。”

面对副手困惑的眼神,教父只好坦白:“在这个地方,跟红茶有点不好的回忆。”

布加拉提了然:“那个啊。”

“原来你知道?”

“大概猜得出来。”布加拉提又低头埋于那不勒斯大小事,顺势把垂下的黑发勾到耳后,嘴角悄悄地弯了上去。

很难得看到他笑,乔鲁诺心里想。

同时他把刚刚抽回的右手藏于桌下,阴影里,少年指尖枝蔓隐隐浮动,久久不消。

 

2.

“也许你该适可而止了,园丁很困扰。”别墅外,乔鲁诺看着花园里的杰作,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金色影子,“镇魂曲。”

“该适可而止的是你,乔鲁诺.乔巴拿。”他的替身音色清冷,说完后就消失踪影。

 

3.

布加拉提苏醒后,全面接管Passione的日程也正式赶上进度,小队忙碌得几乎脚不沾地,没有休憩闲暇的时间。

而多数那不勒斯的人民并不知道Passione的教父易主,更不清楚这个城市的权力更迭,他们依旧沿用之前的习性,遇到困难又无法报警解决的事,就来到餐厅Libeccio,请布加拉提先生提供帮助。

今年开始,布加拉提每一次接待时,都会请乔鲁诺坐在沙发上,然后替镇民们介绍他们组织的年轻教父,并再三保证,虽然他相当年少,但品行与能力绝对能胜任此位,保护城镇。

顺便一提,奇迹的鲜花在一月五号这天总算跟着融雪一起凋零了,如同那句老话:L’Epifania tutte le feste leporta via(主显节带走所有假期)一样,也带走了奇迹事件的余韵,代表新年结束,该收心生活了。

随着时间推移,那不勒斯的人民或许会不再惦记,但却可以将这个圣诞奇迹讲上整个四季。

对乔鲁诺来说,他清楚这不是奇迹,相反,无法控制的替身能力无疑是危险的。

而他的新替身,暂且简称它为镇魂曲,俨然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秘密与气性,虽然需要战斗时从来不会让乔鲁诺或伙伴们失望,可几个月过去,乔鲁诺甚至不清楚它到底还有哪些能力……以及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这家伙在自己靠近布加拉提时不要擅自开花了。

少年教父将自己的脑袋撑在桌上,疲惫地揉着鼻梁。此时温凉的手掌贴上肩膀,布加拉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累的话就先休息吧,乔鲁诺。”

乔鲁诺猛地一弹,并且下意识环顾四周,钢笔有没有变成玫瑰、墨水化作成鸽子、文镇成为兔子一溜烟跑走什么的……没有异状,圆桌依然宁静且死气沉沉。

“抱歉,吓到你了吗?”布加拉提反应过来,道,“我是应该要敲门进来,但走这里比较近。”

乔鲁诺看到男人身后的墙壁上,一条金色的拉链正缓缓合上。

“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有点……”少年甩了甩脑袋,解释,“嗯,有点累。”

布加拉提听了后把脸凑近,似乎在观察他的教父脸上有无病态,最后只是伸手将少年脸上的金发拨回原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额头。

乔鲁诺屏息,不敢动弹,“我没事。”

布加拉提则是去取咖啡壶,然后熟练地往杯子里丢数颗方糖。

小教父松了一口气,看来能力没有失控,经过两个月的努力,黄金体验镇魂曲已经逐渐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园丁也不再上门抱怨,这房间的桌椅跟餐具都维持原样,没有变成树木或青蛙,否则就很难跟餐厅老板解释了。

咖啡端上桌,布加拉提在另一侧坐下。

“说起来,最近你对能力的掌握似乎更进一步了。”彷佛心有灵犀,布加拉提道。

“毕竟替身能力是可以训练的。”乔鲁诺平静对应。

“那样很好。”布加拉提今日心情似乎不错,语调带着笑意,“否则今年的那不勒斯可能会是充满惊奇的一年,街坊时常传出长椅或路灯变成鲜花与动物的事件,也不能总用神迹搪塞吧。”

“我会注意的,布加拉提。”乔鲁诺保证。

布加拉提点头,然后埋首于工作中。

房间安静得能听到壁炉烧柴声,还有那人翻动纸张的悦耳轻响,更有一缕不安分的发丝于那人发夹里脱逃,张扬地垂落在布加拉提英挺的眉梢,男人却没能注意到,让人有点手痒也心痒。

过了一会,阖上书本的声音打断了乔鲁诺的出神,他的副手清了下嗓子,开口:“既然说到需要注意的地方……乔鲁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算了,如果有其他人在……”他的口气添了一丝介于调侃与委婉间的情绪,“你总是这样盯着我看,会让人误会的。”

乔鲁诺顿住,这才发觉从布加拉提坐下开始,自己就没移开过视线,知晓这个事实的少年瞬间惊讶得说不出话。

布加拉提显然不是突发奇想,面对年轻上司的反应,他有些为难但不忘周全:“我明白你可能出于对我身体的忧虑,所以才会……但我不介意让你安心,要做多少次确认都可以,可我担心小队其他人产生误会。”

“……”乔鲁诺依然僵在原处没有答话。

“总之,有其他人在场时,你注意一点就好了。”布加拉提整理了账本站起身,经过乔鲁诺座位时,手腕就被捉住了。

“?”

“如果我说,不是误会呢?”少年教父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他的副手。

布加拉提因为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又因为纠缠于手腕上藤蔓而再度吃惊:“……乔鲁诺?”

“我之前误会了他。”乔鲁诺喃喃自语,并看着从自己手指开始往上攀爬缠绕布加拉提的绿枝,“替身能力可以控制,但人的感情不行。是我的问题,不是他。”

布加拉提显然更为困惑了,一瞬间,拴着手臂的藤蔓消失,底下是乔鲁诺的手稳稳地托着他的四只手指。少年一边感受着上头温凉的体温,碧绿的眼看了过来:“或许,我是喜欢你的,布加拉提。”

 

4.

而布加拉提没有犹豫地拒绝了。

 

5.

乔鲁诺没有喜欢过谁的经验。

当初中的同学偷偷在校园的角落里接吻或做更深入事情的时期,乔鲁诺一心想加入黑帮而在街头溜达游荡着。

他也不喜欢女孩子围着自己嘻笑吵闹。他在学校里跟大家交情都不错,但因为梦想的关系使得他与周遭有些格格不入,但他不在意这些,然后十五岁那年,他所认可的第一位“朋友”出现,少年的世界跟心都天翻地覆转变了。

转变的开始可能是布加拉提冰冷的手指几乎冻住自己心脏的瞬间、是那个男人平静地预告他的生命将要终结时的震撼、或是以为将永远失去他的悲痛……

然后重新触摸到他体温与心跳时,从脑顶一路虚脱到尾锥的庆幸几乎让他窒息,像是静默的爆炸在自己脑海中扩散,像是重获光明、也像恩赐更像一场救赎。

也可能更单纯一些的琐事。

好比布加拉提低头时用手勾起头发的习惯,或是他偶尔露出笑容的蓝眼睛、他靠在椅子上翘着腿彷佛在沉思什么事情,微微蹙起的眉心、大伙七嘴八舌讲着各种不入流话题他默默托着下颚聆听,也不知道有没有跟上话题的表情、还有每一次喊自己名字时的声线,那是世界上最特别也最悦耳的──

“喂,你小子发什么呆啊,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阿帕基敲桌的声音让乔鲁诺惊觉,这才发现高大的长发男人一脸恶相地在桌前狠瞪,“你要是觉得我的报告很无聊的话可以直说。”

“抱歉,阿帕基,是我的错。”

男人并没有给他台阶下,甚至恶劣地用文件拍打桌面,“废话,难道是我的错吗?”

“阿帕基,别对他那么严厉。”布加拉提靠在另一头书柜上翻看文件,头也不抬地道,“他现在是你的BOSS了。”

“啊啊……我知道,但我们又不是没有推翻过BOSS,布加拉提。”阿帕基切了声,又不在乎地瞥了少年一眼,“不是针对你啊,乔鲁诺。”

“……”年轻教父无话。

“乔鲁诺是太累了吧,他还要上课呢!”纳兰迦跑过来帮腔。

“你倒是也跟他一起去上课啊。”福葛没好气。

“就说了我小学才刚毕业怎么可能跟他一起上高中啊,笨蛋福葛。”

“我看不是太累,是思春吧,你看最近春暖花开,邻里间因为偷情外遇大打出手的闹剧多不胜数,乔鲁诺也到那个年纪了,十五?十六了没有啊?现在开窍都有点晚了,我当初可是十二岁……”米斯达坐在桌上擦枪,没心没肺地插话。

“咳。”布加拉提打断他,口气寻常,“这种事不重要。上次说的迪亚波罗党羽逃亡到马赛的事,有下文了吗?”

“波鲁那雷夫先生请他法国认识的人帮忙打听,最近应该要有消息了。”福葛道。

“你继续跟进。乔鲁诺,可以过来一下吗?”

“好的。”教父拉椅子起身。

“你看……这个跟这个,这个月的帐似乎不太对,还有赌场那边又有闹事的人,下头管不住,需要干部亲自去一趟了,你觉得怎么样?”

“就听布加拉提的吧。”

“好。”

“那个……刚才,抱歉。”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是人就会疲惫而且──”

“我不是疲惫。”乔鲁诺小声道,“或许米斯达说得没错。”

“是吗。”布加拉提听了后没有表示什么,收起资料说,“这个……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喔。”

“赌场,我让米斯达去吧,可以吗?”

对方就这样揭过了话题,乔鲁诺愣了一下,只能点头:“啊……嗯。”

“我今天就会安排。”布加拉提点头,毫不恋栈转身离开。

随后米斯达坐到小教父的办公桌上,搭着他的肩膀问:“怎么,布加拉提有什么反应?”

“你果然是故意的。”乔鲁诺无奈,“别让我后悔告诉你,米斯达。”

“那你不要隔三差五就把隔壁房间我的枕头变成由加利叶啊。”

“……”乔鲁诺顿了一下,还是道,“他没说什么,喔……说了让你去赌场一趟。”

“工作?”

“是的。”

“哇,油盐不进啊。”

“是吧。”乔鲁诺干涩地笑了一下,朝那人刚刚站的地方看了一眼,“我可能喜欢上全世界最铁石心肠的男人了。”

 

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乔鲁诺承认自己对布加拉提并非之知甚详。

但他也没料到那位受人爱戴的布加拉提先生、宽厚无私的布加拉提先生、温柔慈悲的布加拉提先生──这样的男人,对于爱这回事是如此雷池难越。

无疑地,如果你被布加拉提关照着,那可能是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事了。

你依赖他,向他无度索取求帮助或希冀,他都不会拒绝,他会报以你无私的大爱与毫不退缩的牺牲。

但如果你展露的是另一种爱,那不仅没有回报,布加拉提甚至不会给出这种选项。就好比,你向神明祷告,他可能会施展奇迹将你救起,但绝不会亲吻你唇。

有时候乔鲁诺甚至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因为布加拉提就是这样的,不谈情爱没有私心,那还勉强能让人接受……

少年知道自己是个势在必得的人,可说真的,对此他一筹莫展,甚至只能神化他的相思对象来安抚自己。

或许他强大的力量能让整个意大利一夕绽放,或许征服世界都比使布加拉提动心容易,可惜乔鲁诺不想征服世界,他就只是单纯地希望对布加拉提的感情能开花结果,第一朵也是最后一朵。

“你意外的很纯情啊,乔鲁诺。”米斯达安慰他,“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世界上哪里还可以找到比布加拉提更好的人?”乔鲁诺诚恳发问。

“……这个问题问倒我了。”米斯达说,“但你总是要放弃的吧?”

“为什么我要放弃?”

“但是……不是,那个,那难道要这一直这样单相思下去?”

“这是说停就可以停的吗?”乔鲁诺道,“如果有这种方式的话,请告诉我……不,算了,我不用知道,我想继续下去。”

“好,我明白了,布加拉提的脑袋像颗石头,没有那根神经。但是……他也是个男人吧,总是……会有对象的,未来……吧?”米斯达越说越不确定了。

“其他对象吗?”这个话题似乎让小教父有些警惕,猜测道,“会是谁呢,特里休吗?”

“为什么会扯到那女人啊?”

“你看,布加拉提为了她可以牺牲生命……两次。”乔鲁诺自顾自开始总结,“这样一想,跟她结婚也不是什么问题。”

“等一下,你的逻辑不对吧,乔鲁诺。”米斯达伸出手喊停,“首先,那也要特里休对他有那个意思吧?再来……你是不是很在意还是吃醋了啊?但是要我说的话,如果你有生命危险,布加拉提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就算牺牲自己。”

“我不要他为了我牺牲生命。”乔鲁诺皱眉。

“我只是打个比方。”

“我不要。”

“好吧。”

“我要他为了我活着。”乔鲁诺说。

米斯达不说话,只是看着金发少年。

教父最后败阵下来,叹了一口气:“只要他活着就好。”

 

6.

“我觉得你才是对他太严厉的那个人。”阿帕基椅在门边,把耳机挂回脖子上,睨了一眼黑发男人。

“……?”布加拉提不太确定他在说什么。

“得了,十五岁的小鬼对谁动了心这种事情,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阿帕基摊手。

布加拉提皱眉,但很快恢复平静:“我不觉得我的处理方式有问题,阿帕基。”

“你就是不处理而已吧。”

“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乔鲁诺能理解的。”布加拉提低头写着什么工作摘要,嘴里细数的条理头头是道,“现在不是谈这种事情的时候,有很多事要忙,整顿内部、清理残党,盟友与敌人更是需要长期追踪。而他也还没受到组织跟人民完全的认可,无一不需要投入心力。乔鲁诺若想实现梦想,不是扳倒迪亚波罗就完事的。”

“你的说法像是担心他无法兼顾所以拒绝了,这是唯一的理由?”

布加拉提沉着脸:“……是理由之一。”

“好吧,无论是什么,我看他理性上理解,感情上还很茫然呢。”

布加拉提不为所动,甚至有些事不关己的冷漠:“他还年轻,过一阵子就好了。”

阿帕基不以为然一笑。

布加拉提抬头:“怎么,你有更好的建议?”

“不,我是没意见。”阿帕基举起双手,倒是挺乐见其成的。

布加拉提有点不满对方调侃的态度,但也没说什么:“那就好。”

 

7.

如布加拉提所说,原BOSS党羽的清扫、将药物网斩根除草并开拓新业务,光这两件事就足够干部们忙上大半年。

另一方面,乔鲁诺时常在街道露面亲自处理邻里困难的种种,也让这位年轻教父渐渐取得民心,镇民现在一看到那金色的脑袋跟那张俊美的脸庞都会很亲切地喊他乔鲁诺先生,小教父在那不勒斯任何一间甜品店享用蛋糕都不用付钱。

而对那些觊觎这座滨海小镇的恶人来说,无论是药物、武器、人口买卖,但凡越界者都会被它的新任掌权人毫不留情地打击消灭,乔鲁诺.乔巴拿的名声逐步传开,无论在黑道白道都日渐站稳了根基,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黑帮首领,而那年他也不过要满十六岁……并且在生日前夕,依然单恋着他那对这份私情无动于衷的黑发副手,毫无进展。

“你的生日礼物,乔鲁诺。”

布加拉提在生日当天根本不在那不勒斯,而是自请去威尼斯追踪一名前BOSS的心腹干部,三天才回来。

被拉链大卸八块的男人四肢摔在教父的办公室地上,副手则是带着满身的伤,鲜红在他白色的外衣上格外刺眼。乔鲁诺当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生气或感动,失望或感激,只能干巴巴地说:“我先帮你们疗伤吧。”

用替身帮他疗伤的过程,有别于其他人,布加拉提格外安静,彷佛乔鲁诺的能力可以将疼痛一并带走似的,可惜米斯达后来再度证实,镇魂曲这方面业务并没有升级。

“痛吗?”

“嗯,还好。”布加拉提连声色都是克制的。

“马上就好了,布加拉提。”

“能感受到疼痛,我并不排斥。”布加拉提穿回衣服时道,“有重新活着的感觉。”

乔鲁诺没说话,那人默默扣上外套,又说:“谢谢你。”

“不会。”乔鲁诺抬眼,还是让自己展开笑意,“谢谢你的礼物,若是你们没有受伤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你不觉得高兴也没关系,不用勉强。”布加拉提道。

“嗯?”

“就这样了。晚安,乔鲁诺。”

当天晚上乔鲁诺躺在床上才明白布加拉提的意思。

他想告诉自己的或许是,失望才是正常的,并不因此感到高兴则是布加拉提的本意,因为那人也并不打算给予自己什么希冀,这样的结果恰如其份。

想通这件事的乔鲁诺不禁笑了出来,那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过于耿直了。

 

8.

“为什么不把在威尼斯买的礼物拿出来给他?”先一步疗好伤的阿帕基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等布加拉提一进门他劈头就道。

布加拉提一怔,随后没好气:“……你看得真仔细。”

“毕竟你不是会对缀饰感兴趣的人。”阿帕基道,“那黄金虫的项链,还是金子打的,你甚至都没跟店主还价,东西还在你口袋里,那小子帮你治疗时完全没发现吧。”

“我反悔了,决定改天去卖掉。”布加拉提固执道。

“为什么,送出去的话,他会很开心的。”阿帕基笑,“你总是让我对我们的小教父好一点,你该以身作则,布加拉提。”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后悔。”布加拉提道,“我不能那么做。”

“怕他死心塌地执迷不悟?”

“你很担心我们首领的情绪,干脆你去送给他吧,阿帕基,我想他一样会很高兴。”

“呿,我才不干。”长发男人嫌弃的表情跃上五官,“而且我才没有担心。”

 

剩下的大家懂,我佛了Q_Q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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