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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葉喻Day.18】邊陲世代(一)

科幻AU但本質是言情的囧

因為是葉喻百日,CP就是葉喻,其他角色關係通通是友情。




VOL.1


烏雲底下籠罩著雨幕,黑色已經無法吞噬新世界的深夜,七彩光點像是正爆開的彈珠散裂在深色濃霧中,細雨與光亮刻畫了第十區空島今夜的面貌,一夜又一夜,像是萬花桶。

 

城市裡頭的巷弄是永恆不變的光景。

潮濕的角落、扭曲但堅持拔地而起的鐵皮閣樓,長滿青苔的水泥牆、冷漠與熱情中一張張熟悉的陌生臉孔,第十區的首都空積城,敲響了午夜十二點的鐘。

 

比起他中古世紀鐘樓的造型,入耳卻是刺耳的鳴笛聲,這種違和的畫風也已無人在意,晨鐘暮鼓或福音天聽的記憶過於悠久,只沈睡在人們不常想起的基因裡,或刻畫在艱澀脆弱的纖維古書中,躺在博物館絲絨的紅色軟墊上。

宵禁開始,主幹道上巡邏燈嚴密的掃照城市的光鮮與醜陋,灰藍色的光撫過了這座堡壘的每一吋的硬土與呼吸,鐵繡或安靜的眼神,繁華從街道上褪去,被光亮吸納進一座座歪扭的樓閣中,五光十色過眼炫目。

斑斕的夜從來不嫌長,生活在繼續,生命依然延續。

 

樓塔對面的閣樓高得要參入烏雲一般,迴旋的樓梯讓他像根螺絲,寧靜的釘在那。除非有人打算直入雲霄,他才會發出排拒的吼叫與不安的搖擺,例如此刻,不知道盡頭是哪的鐵梯咿呀咿呀的喘息著,上樓梯的人彷彿沒聽到似的,腳步平靜得很,壓根沒理會危樓正因為他的登高發出殘喘的吼叫。

 

梯子是沿著外牆建的,沒有扶手沒有遮頂。葉修打著一把傘,傘下飄出一絲微弱但源源不絕的白煙,他一手提著宵夜的紙袋,拖著慵懶的腳步左右換著高低,速度竟也不慢,轉眼就爬了十幾層高,停在樓梯終點,一個方寸不過三步的鐵皮台,就像是鐵梯中途給人截斷了,延續著簡約的畫風依然沒有扶手或是一塊危險止步告示光板,遠看像是鐵片崁在牆上,牆上有個鐵門,怎麼都不像是和規的建築方式。但葉修不在乎,這“玄關”確實簡單粗暴了點,但總歸不能太嫌棄自己的老窩。

 

他刷啦的收起傘,往鐵片邊緣敲打兩下,水珠凌亂地下灑,往下是一片辨不明色彩的遙遠。

鐘樓的探測燈緩緩的巡場,最終逃不過這一小塊地方,冰冷的光摸上葉修的身型將他整個人暴露其中,染成藍色。

 

叼煙的男人只側眼看了看高地上的風景,隨即提起銀黑色大傘,把傘尖戳進鐵門上唯一一個小孔向右一轉,咿呀——

 

……歡迎回家。

 

 

 

葉修把傘掛在門把讓他滴著水,隨著他的進入,閣樓裡的燈一個接一個的開啟,是溫暖但微弱的黃光,驅趕不盡屋內的陰影。

室內比起外頭生鏽鐵皮違章建築的野獸派畫風,相較下還是比較溫馨的。沒什麼特別之處,除了牆上長著一些斷掉的電線頭,燈亮的時候有幾條還爆出火花,另一面牆立滿銀幕與操作格,廢材與雜物的堆放已然到了臨界點,多一分嫌壓迫,少一些覺得空,能幹到這樣也算是了不起。

 

「把武器當鑰匙你也真是懶出境界了,老葉。」

陰影裡突然有個吐槽,像是橫過銀幕的唯一彈幕。

 

葉修脫外套的動作完全沒有一點不順,接口道:「做人就是圖個輕鬆,做事就是圖個方便,這就是境界。」

 

「就會謅!我只覺得這動作挺猥瑣的,你那麼一大把傢伙怎麼桶進門上的小洞啊?葉秋你丫就是一徹頭徹尾的齷齪大叔。」

 

「我怎麼覺得給自己的門鎖背圓週率比較猥瑣呢?」葉修笑:「忘詞的時候有家進不了,也是挺心塞的,少天。」

 

在對方沈默的那一秒,葉修很快的把握機會把話補上以免遲了,他道:「關於捅洞不只是器大就好,還需要靠技巧,有些只能是天賦,跟你說了也沒用。」

 

「我靠靠靠靠靠靠天賦你妹啊器大你妹啊,葉秋你敢不敢無恥一點——」

 

打斷:「別氣,人與人的天賦本就是不同的,少天你也有別人學不來的。」

 

那聲音又沈默了一下,才咬著牙齒,雖然知道對方吐不出垃圾話以外的東西,但依然非常好奇:「是什麼?」

 

「例如靠著嘴把人弄痿,也是不容易。」葉修嘆息。

 

「我操操操操操操幾年不見老子讓你多講兩句你還給我登鼻子上臉去了葉秋你個混蛋信不信本劍聖一劍讓你從此不用擔心自己硬不起來,因為已經沒有的東西也是不需要硬了——」

 

「呵呵,承讓承讓,要不是劍聖大大讓我多說兩句,怎麼能有插話的份呢?」葉修說完身形一側,迎面來的冷光從陰影裡射出,堪堪擦過葉修揚起的髮尾,黃少天連人帶光劍殺到眼前,這種速度早在他剛剛胡扯的時候已有所準備,揪准了葉修回應時攻擊,換做一般人哪還能頭尾相連,早就被劈成兩半了。

 

黃少天當然不可能以為自己這一劍就能拿下傳說中的強能者教科書,他看了一眼纏入自己手腕的灰色布料,葉修扭著他的外套在黃少天近身時飛快的繞過,此刻一個翻轉扯過黃少天的手將光劍從自己鼻尖前送開。

 

「知道我在這等著你竟然還放下武器,要不是你一點都沒嚇著的樣子我都懷疑你鼻子不靈沒意識到危險呢,如果真是那樣我可要失望了,大老遠跑來第十區找著一個半殘的老兵這是虧油錢不算還浪費我一秒幾十萬上下的時間——」黃少天甩動光劍並沒有立刻回殺,只是看著往桌側閃去手中依然只有外套的葉修。

 

「哪有,我真的嚇到了。」

葉修慢條斯理的穿上有些皺的外套,面無表情的道:「怕死了。」

 

「喔?」

 

「怕宵夜不夠,你早說要來,我多買一份。」葉修拿下菸抖了抖灰燼,又老練的叼回嘴角。

 

「既然沒有宵夜,只好勞煩教科書大大餵飽我跟冰雨了。」看葉修沒有要去拿傘的樣子,黃少天挑眉:「怎麼不帶上你的大傢伙,難道是在本少的大劍面前自卑啊?沒事我懂我懂男人都有點臨陣磨槍總是不光的問題,不嘲笑你真的畢竟年紀到了也是無可奈何啊是不是啊葉叔——」

 

兩人說話時身形都在這小小的房間裡快速移動著,轉眼就對了好幾個身位每每總是錯肩擦過,除了牆上多了幾到光劍劃過的疤痕之外,葉修倒是一邊退一邊空手奪擋,被譽為劍聖的劍一時也無法傷他毫髮。

 

「你都喊我一聲叔了,我怎好意思不請個宵夜呢?」葉修撒手一笑,黃少天幻影步出朝他臉面上直接刺去,啪啦一聲光劍穿插過的只是一個盒裝肉醬義面,紅色的醬泥跟著黃麵一陀陀的給光劍震開黏糊的往下掉。

 

黃少天眼角餘光看到葉修趁機提傘的動作,只是彎嘴一笑:「我說老葉,一份宵夜恐怕不夠啊——」

 

 

扭曲的高閣樓西牆突然炸開,裡頭藍光乍現鐵屑與碎石齊飛,砰的一聲半空中開啟一個銀灰色的傘花,從牆內彈出的人縮在寬大的傘面後,那些碎屑與火花打在傘上像是未夠班的打擊樂,牆內大洞又飛出一人,他手裡藍色光劍在深夜的霓虹中刺眼得像是時空裂縫,黃少天踩著牆洞一蹬身,浮空三段斬朝大傘揮過去。

 

那麼大的傘面,若是密度高負重肯定不輕,看葉修懸空提傘的樣子,想必為了降低負重,傘盾的防禦必定不很強,這一擊若是葉修不閃,勢必要被他打落,那時候還怕沒機會補上一擊嗎?

 

三段斬的劍氣才要噴出,沒想到那大銀傘竟旋轉起來,連帶千機傘周遭的碎石全都往黃少天那噴去。

 

「靠這也卑鄙了吧!!!」眼裡風沙大作,黃少天喊歸喊但三段斬還是狠戾送出,葉修跟千機傘被劍氣吹飛一尺,有砂石阻擋效果不如預期,黃少天脫出時葉修正好給吹至對面高樓,正把傘收起往牆上一插,傘尖瞬間沒入堅硬的水泥中,他站在橫傘上,嚴肅道:「少天你要記得補好我的牆。」

 

「補你妹!」空中騰躍是S級的強能者才有可能使出的技能,就見黃少天足下乍現藍色波紋,踩在上投兩三下就殺至,葉修本來踩在傘身上,往後一退像是失足下墜,但黃少天沒有意外,總之就算是葉修也無法違背地心引力的,他一腳踩著牆,劍尖朝下這一轉圜不浪費一點多餘的動作,快得人光合一,而葉修落下到差一點點就再也碰不著傘的時候,一把揣住傘柄,像是電視劇裡落崖主角絕處逢生的轉機,但世界上哪有葉修這種無恥沒下限的主角,黃少天不敢小看他,果不其然,葉修不只是握上而是把傘整個從水泥牆裡拔出來,斜踩著牆一記天擊上挑,若是黃少天沒多留一個意識,此刻已經被砍中了,葉修依然不及不慢的叼著菸,眼中閃現讚許的笑意,隨後又是一抹狡猾的光芒。

 

不好!

雖然不知道怎麼樣不好,但黃少天對於鬥場上的直覺告訴自己,危險!

 

傘尖上挑都還沒到位,像是根本沒想著要攻擊到對方,那把傘就突然一收,傘尖像是脫殼般,露出一管黑色槍口——

 

 

竟然是格林槍?!

 

黃少天簡直想罵天了。

他不是沒有猜測過葉修的新武器不只一個型態,但是連槍都有會不會太變態,而且葉修現在在下位,有誰會在下位的時候開槍?尤其是這種強度很高的戰鬥槍往上開子彈會大幅度的減速力量也只有一半,所以受過訓練的強能者根本不會在下位時考慮開槍,一般槍手都會飛槍脫離這種情況,葉修不是槍手但他有的是方式離開,就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直接開槍?!

 

這一懵,本來都等著要挨彈,一個爆炸聲卻掩蓋了機關槍的聲響。

饒是葉修也面露訝異,因為這棟樓房的牆也炸了,只是碎屑並不噴得張狂,從牆內伸出一柄黑色的手仗,仗上黑煙繚繞不時閃過電流,子彈全數被吸引過去盤旋在冒著幽暗藍光的粗柄上。

 

「我說你們什麼不好學,竟學老韓拆房?」葉修一抖千機傘,道:「太讓人心寒了。」

 

「哪裡,前輩的長處總是值得我們效訪的。」牆洞後跟著跳出一人,笑瞇瞇的回應,但手上動作卻沒那麼溫和,電脈竄流的手仗直追葉修:「葉秋前輩也是教了許多。」

 

「尤其是無恥之處。」黃少天補槍。

 

「喔,我怎麼不記得教你們破壞公物啊?」裝沒聽到黃少天的話,葉修道。

 

「這是戰術。」對方道。

 

「我操葉秋你有臉嗎你當初你炸了聯盟總部食堂埋了一線峽谷訓練營又毀了三座聯邦空中補給站時怎沒見你老臉上有一點難為情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

 

「那是政府的資產,不是公物。」葉修不慌不忙一點心虛都沒有。

 

「窩靠國家的東西不就是公物嘛那不然是什麼!!!」

 

「文州啊,你們兩現在搭檔?不錯不錯,看你精神還正常,沒被少天鬧出神經衰弱。」葉修沒理會劍客,轉而向另一頭身的青年笑道。

 

「哪裡,這也是一種天賦。」喻文州客氣道,黃少天差點沒咬到舌頭。

 

這幾句對話間,他們三人依然在下墜著,葉修在最下面其次喻文州,再來是黃少天,就看喻文州一甩手仗,發出嗡嗡作響,周圍正飄著的細雨凝結成冰,像針一樣往葉修掃去。

 

雨來傘檔是自然不過的事情了,戰鬥中的葉修此刻就像是蒲公英一樣悠閒的打起傘,悠閒得讓人不爽起來。

 

喻文州突然一蹬,竟然飛身踩蹲在傘上,葉修身形一晃大概也猜到是什麼了。

 

「唉啊,主動上來受死啊。」葉修抬頭往上看:「速度變快了就要造反啦?」

 

喻文州笑道:「來討宵夜的。」

 

「這都偷聽,藍雨的素質呢?」葉修作痛心疾首狀:「我早該猜到這種東西一萬年前就被老魏敗光了。」

 

「葉秋前輩今天話意外的多啊。」

 

「還不是為了配合少天,喂少天你還在就吱個聲,我看不到你又聽不到聲音還以為哥失手打死你了。」

 

於是葉修得到了答案,一陣慰問祖宗的叫囂從上頭傳來。

 

「別欺負少天,前輩。」

 

「那是,欺負手殘我會不好意思。」

 

「……呵。」

 

冷不拎丁的一聲笑,葉修挑眉,只見底下約三十公尺處有一個黑藍色的圓型電陣,剛剛距離遠沒發現,現在看清了,那個死亡之門泛著幽冷的光輝。

 

喻文州準備這個陣許久,他用詛咒手仗堵著千機傘的槍口,葉修無法飛槍脫身,照這個路徑葉修就像網中之魚,而自己壓在傘上則是隨機應變卻保葉修摔進門中。

 

是險棋一步,但他不認為保守的戰術可以拿下他們的教科書前輩。

就算如此,他還是不相信葉修是會乖乖落陣的人,喻文州小心的觀察傘下動靜要避開的方式他在腦中滾過一次了,比速度他沒有任何勝算,但是只要預盼正確他可以先發制人。

 

突然傘面光華一陣,喻文州才準備應對,唰啦的千機傘秒收傘身一瞬轉化成戰矛的樣子直取他的心窩——

 

堪堪閃過還是辦得到的,喻文州感覺臉頰一涼,戰矛的利風險些劃破他的皮膚,瞬間失去立足點,導致他現在姿勢比較限制,葉修的下一擊必定可以將自己震開,就在喻文州想到了後面幾步甚至退身後的打算時,戰矛並沒有在朝他刺來,葉修手腕一轉,用戰矛把喻文州壓了下來,他雙手持矛,武器橫卡對方的背脊,動作流氓極了,喻文州前是葉修後是千機傘之矛,被鎖在這個三角空間中。

 

這算什麼?鎖身?換喻文州懵了……

 

他撐在葉修身上,才想一揮手仗葉修又收緊戰矛卡得他雙手動彈不能,整個人貼在葉修胸前。

 

喻文州簡直哭笑不得,這“零”距離近身戰,他哪有一分一毫的勝算?

 

「現在欺負你了,想哭嗎?」葉修的笑聲從耳邊傳來,跟著陣陣風聲有些飄渺。

 

「葉秋前輩想要玉石俱焚?」

 

「別說那麼難聽,乖,把死亡之門收了。」

 

「………」

 

「這不是玩遊戲或是變法術,還有組隊抵銷攻擊的,電這種東西可六親不認的喔。」

 

「這恐怕不行。」喻文州揚眉,竟然伸手揣住葉修的衣領,攛緊了大有你死我也死的氣勢。

 

「喂喂喂年輕人別衝動啊,還有大好前途娶媳婦生胖娃什麼的,跟哥殉情可不光彩喔……」

 

如果是黃少天就算不被影響也會回嘴再問候一次葉修的列祖列宗,但喻文州紋風不動依然圈著他,這種穩定的心態葉修也沒輒。

而他只是靜靜的把臉靠在葉修脖子窩,撇開周圍狼籍與戰鬥模式與墜樓的因素不談,到是蠻有久違重逢的溫馨。

 

三年不見了,黑暗中他也沒能仔細看兩個後輩有沒有長歪。

葉修嘆氣,右手一抖戰矛恢復成傘的樣子,左手同時放開轉而圈上喻文州的腰,這時候喻文州才抬起腦袋看了葉修一眼,好像看到那人眼裡正笑著。

 

「果然還是要為後輩的節操考慮,配合著感動一下吧?」葉修吐出燒得沒了的菸,話雖這樣說但動作卻是越來越流氓了。

 

「你的傘也能放陣?」喻文州雖然有點小無語,但依然腦袋清晰。

 

「唷,不錯嘛,雖然沒你的門那麼大,好歹也能有幾秒的正負抵銷,你抱緊了啊,那洞可不大。」葉修道:「進去需要技術。」

 

「你該不會說這也是天賦吧?葉秋你自己流氓別帶壞隊長啊我告訴你隊長對你的垃圾話一點都不在乎怎麼怕了吧現在投降饒你全屍——」黃少天的夾縫出場總是伴隨著高亢的聲音與冰藍的光輝,劍客一路踏牆往下,左右甩著光劍廝殺上來。

 

「唷,你還在啊。」葉修挑眉,往他瞥去一眼。

 

「別亂來啊,冰雨無情砍了你們隊長回去要寫悔過書的。」一邊說著還把喻文州往黃少天那方向蹭了蹭大有人肉擋箭牌的意思,下限讓人嘆為觀止。

 

「少天不要管我,抓住犯人,這才是你的使命。」喻文州凝重的道,別人還以為他沒開玩笑呢。

 

「隊長,榮耀的史冊會記錄你的光榮世界會記住你今天與惡勢力搏鬥的英姿你的心情我瞭解我要讓全星球知道葉秋的無恥是沒有下限的,你就放心的去吧,冰雨很快不會痛的!」黃少天作痛心疾首狀。

 

葉修無語,才慢慢的道:「你們兩個……」

黃少天不待他說完,光劍上挑直接朝喻文州直刺,葉修楞了一下,完全下意識的要檔,那光劍不知從那個艱澀的角度翹起,劍尖鉤住喻文州的制服後領,將他從葉修身上撈了起來……

黃少天身為劍客的技術實在沒話說,要不是現在快摔死了,葉修還真想給他拍拍手呢。

 

撈起自家隊長後,兩人很有默契的朝平躺半空下墜的葉修看去,小後輩那個充滿膠原蛋白的臉上各自漾著微笑,一個張狂一個沈穩,然後同時伸出腳毫不留情的往葉修胸口踩下去。

 

「誰說過戰爭不是一個人能贏的,現在你就一個人下去吧哈哈哈哈哈哈——」不說點什麼簡直對不起黃少天話嘮設定,踩完之後笑得真像反派大魔王豪邁又粗暴,葉修聽得耳朵陣陣疼。

 

葉修連人帶傘被踹進了死亡之門,頓時一陣藍光收縮爆裂炸開了一條條的電紋滋滋作響像是拿電紋拍伸進裝有一萬隻蚊子的小箱子一樣,不過他們不用一萬隻,能逮住最大的那隻蚊子他們就滿意了。

 

待他們兩人打開漂浮器緩緩落地時,空地上灰黑色的影子裡還有電流時不時爆裂一下,周圍早就圍滿了武裝的強能者,將那團黑色灰燼圍在中間一點都不敢大意的舉著電槍。

突然黑影閃動一下,所有槍枝都一個提起,喻文州卻抬手制止,他盯著殘餘電陣,手仗一甩,六根電柱在圓圈邊向上竄起最後圍成一個網。

這時影中銀色的傘才砰的一聲打開了,葉修坐在傘下,外套什麼的早就被燒光了,臉上帶了點灰從髮梢到鞋間都滋滋放電著,尤其是千機傘上劇集著難以想像的電流安靜又蜂擁的流竄。

看到自己被網住了葉修只能說有一點點的意外,但還是坦然接受,他望了圈外頭的陣仗不急著站起來,就是摸出一根菸就著電流點上,很快的電網裡冒出一抹白煙。

 

葉修轉頭逮到了黃少天與喻文州,抓抓頭髮笑道:「唷,不錯嘛,身手變快了。」

 

他知道他在說誰,喻文州也只是微笑:「不是變快,是想得快了。」

 

葉修又抽了一口菸,指了指周圍的人,嘆氣:「好啦好啦都把槍收起來,在平民區的別嚇著老百姓。」

 

就見昔日鬥神,所有強能戰鬥員的教科書與第一人,能源戰爭的霸主,緩緩的從六星網中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襬上的灰,從容的收傘,笑道:「不打了,你們找我什麼事,邊吃宵夜邊講不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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